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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破烂堆中淘到的珍宝—— 晋许真君仙茅崇拜双向牙板
笔者也算是个收藏人士,在南昌这个不大的城市中,曾经同事介绍,与江西著名地方史考古学家陈江互通电话三年,竟未见过面。2006年初,我邀请陈江能否见一面,帮助鉴赏一下我的藏品,陈江愉快地答应了。而当陈江看到我收藏的一块双面刻有图案的象牙板时,一下子就愣住了,足足半个小时重复一句话——不可能……是什么引起了陈江的极度兴奋和高度关注呢?我向他述说了收藏这块牙板的经过。
1998年9月的一个星期天,我到南昌滕王阁古玩市场淘宝,当走到一个青瓷摊位时,看到那些釉已脱光并有残破的青瓷旁,散放着一些滑石猪(随葬冥器)和看似木头的两片板子。当我拿起两片“木板”擦去部分灰土一看,颜色竟为深黄色与浅棕色夹杂,质地竟是象牙的。原来两片板本是一块,但由于时间久远或保管不善等原因,已经从中间裂成两片,两片板拼在一起看,一面雕刻着一个男性人物坐像,另一面是一盆兰花状的植物图案。当时我想这会不会是唐以前的观音像,这难道就是人们早期拜神用的圣牌吗?当时也没想那么多,拿起象牙板和挑选好的两个滑石猪就与摊主讨价还价。我有个习惯,购买古玩时,常会打听古玩的出处,当问及两位摊主时,他们用浓重的高安口音回答,这些东西都是从高安大城一水库边的村庄里收购的,看这两人的东西全是老货,应该是一坑之器。卖家把象牙当木头卖,我自乐了半天,知道捡了个漏。
陈江听完我的叙述,激动地说:高安大城方向是对的,因为那里有个村就叫“插芴刘家”。牙板又叫芴板,古时为官吏们上朝或宗教所用。牙板上的坐姿人物像,其比例精确,面容清秀、披发、后有背光,与福建泉州草庵中目前世界唯一保存下来的西亚磨尼佛石雕像类似,同时所刻人物右脚踩蛇,左脚踏龟;牙板另一面是器皿植物像,器皿为盘口,束颈、鼓腹、矮圈足,是典型的西晋盘口器造型;器皿内的植物有5片叶子,花呈五角星状,与《本草纲目》中的草药“仙茅”描述一致。根据考古学中的图像分析法和植物分类学,牙板上所刻人物从其背光、绘画风格、脚踏蛇、龟等综合判断,它与道教许逊天师的主要传说和时代背景类似,上面所刻植物也和许逊崇拜的仙茅记载一致。因此,牙板上所刻人物应为道教著名“四大天师”之一的许逊无疑,所刻植物为净明道教最早的仙茅崇拜图实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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